医生笃定地点了点头，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穿着土气，神情还有些木讷的青年，就像是看着一个精美的货物。

良久。

他才晃过神，认真道：“这样的肝脏，很美味！”

“嗯？”

程陆不解：“很美味，什么意思？”

雾城，JB区，博爱医院。

医生拿着体检报告，推了推厚重的眼镜：“程陆先生，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道您想先听哪个？”

诊疗室的灯光有些刺眼。

程陆一手遮着灯光，一手揉着太阳穴缓解脑袋的晕涨感：“先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您精神有些衰弱，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医生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从抽屉中抽出一叠合同，推到了程陆的面前：“程先生，您的肝脏对您来说，就是一個定时炸弹，但对租界里的古妖大人们，却是难得的美味！

签了这个合同！

我们医院会免费为您更换一个人工肝脏，功能比您现在的肝脏要强得多。

这样您不仅能够重获健康，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营养费！”

他说话的时候声情并茂，言语极有煽动性。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您的脂肪肝很严重，随时可能发展成肝硬化。”

“……”

程陆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反问道：“你管这叫好消息？”

“这当然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