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就连很多官员都下意识地以为东厂是锦衣卫的上级。

如今冯保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他能不听吗？

“不敢最好！”万历帝哼了一声，“乾清宫廷卫长是谁？”

一名穿着明显与普通廷卫不同的大汉将军上前来：“回陛下，是……是末将！”

“刚才你为何派廷卫攻击曹正淳？”万历帝问。

廷卫长看了眼冯保：“是冯公公说……”

万历帝喝道：“冯保居然能指挥你？你是大汉将军，指挥伱的只能是锦衣卫千户或者指挥使，何时锦衣卫成了东厂的狗？”

被这个年纪十岁的皇帝吓到腿软。

“奴婢们不敢！”

他们这些人平时没少给太后报告皇帝的一举一动。

使皇帝始终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下。

他们以为十岁的皇帝浑然不觉，可没想到人家其实是一清二楚的。

廷卫长听了后大惊失色。

可这真不能怪他。

东厂设立后，原本是与锦衣卫平级的机构。

但太监毕竟离皇帝近一些，锦衣卫搜集来的消息还得经过层层汇报才能到达皇帝耳朵里。

但太监口头就能汇报给皇帝，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认为锦衣卫是东厂的下属机构。

张居正听着这狠厉的话，觉得毛骨悚然。

这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之前他们一直觉得万历帝是个柔柔弱弱的孩子，可是没想到才半年的时间而已，他就成长了如此之多。

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身后面的那个陈寒？

但不管是谁教唆的，他们都感觉要重新审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