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饭桌上谁都说不上话来。

又过了两年，周以衡和秦家之间的相处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秦剑山夫妻和秦老爷子不会再要求他一定要做什么，不会再安排他的人生。

每个星期周以衡都会抽时间回老宅跟他们一起吃饭，再过上一夜。

对比衡江建设现在的忙碌发展状态，周以衡回秦家的频率已经比其他平辈的弟弟妹妹多了不少。

老爷子对此也颇为满意，虽然这个大孙子话少，有自己的主意，但在对待长辈这件事上，比家里那些都懂事得多，事业上也根本不用他操心，有自己的方向。

秦家却不是这样，他回到秦家还要继续保持着在商场上和那些可以说是狐狸成精的商人打交道的状态，这只会更添一份疲累。

“那就别去适应，”江叙说，“你自己过得快乐就好，哪怕那是你的家人，也不需要因为他们委屈自己，你就是你，不用适应别人的规则。”

“好。”

周以衡勾起唇角，“江叙，谢谢。”

“嗯？”江叙偏头，“谢我什么？”

现在老爷子出去和他那些朋友，嘴上挂着的都是他的大孙子周以衡。

关于周这个姓，秦剑南在后来的某一次饭局上，曾以此为由发难过。

周以衡却毫不退让，他不觉得姓氏一定代表什么，周老太太已逝，如果说还有什么能回报那个苦命却善良的老太太，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件事。

他要以老太太的姓活下去，记住她的存在，她的恩情。

如果不是老太太，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那个山坡上。

“谢谢你让我有个家，有你的地方，就是周以衡的家。”

“我也一样。”

黑色轿车停在四合院门口，周以衡和江叙望着彼此的眼睛，不约而同地靠近对方，交换了一个浅浅的亲吻，不含情欲，只有温情。

但进了屋，关上门就不好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