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脸色发白，点了点头，“好。”

他抬脚，往房间走，推门进去。

司南看着窗外，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有回。

“妹妹，”司泽走过去，“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啊……哥哥？”司南反应迟钝的转过头，慢吞吞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司家已经被人戳了脊梁骨了，下半辈子，还要不要过了？”

司泽艰难转头，“阿母，我们一家人离开南疆吧，你要是害怕，我们就离开南疆，重新找一个地方隐居过日子，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

“不可能！”司母想到没想就尖锐道：“我们司家世世代代都是南疆的人，背井离乡的那都是被族中不容赶出来的！如果离开南疆，死后我和你阿父怎么面对那些列祖列宗！想要我们离开南疆，除非我死！”

司泽隐隐在崩溃的边缘，“阿母，你太固执了！和这些相比，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妹妹的性命重要？！”

司母不答，“你就当可怜可怜你阿母吧！司南才十六，一辈子那么长，不嫁人百年之后谁来照顾她？你不娶妻没关系，可你不能那么自私让司南也不嫁人！”

看着她整个人小脸瘦了一圈，脸上神采也不复之前的明媚，司泽心底难受得很。

坐下来道：“小满给大祭司送去了，她会好好照顾那个孩子，以后你就和哥哥在一起，开启新的人生好不好？”

司南有点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整个人脑袋跟不上，没有力气，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好。”

闻言，司泽脸上略有欣慰之色，“今天天气很好，哥哥带你出去转转怎么样？”

司泽面上生出恍惚，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挪动不得。

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

司母趁热打铁道：“你放心，大祭司会好好对待小满的，我也是那孩子亲阿婆，难道还能害了她不成？”

司泽转过头来，低声道：“妹妹知道吗？”

“你们兄妹感情好，这不是在等着你回来去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