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娅看不过去了，说：“让我来帮你吧。”

雨望有点不好意思，把眼药水递出去，说：“那麻烦你了。”

“你先坐下吧。”炎娅拉来了椅子。雨望摸索着，摸到了椅子的靠背，然后坐了下来。

“仰起头。”炎娅说道。

雨望靠着椅背，仰起了头。他闭目仰头的样子，在站着的炎娅眼里看来，有一种有别于平日的感觉，他清晰的轮廓，干净的线条，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日与夜的纪元

“虚灵眼也叫无限瞳仁，这自然是因为它的形状得名。一孔洞悉现实界，一孔看透虚灵界。这是觉醒者自由进出虚灵界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炎娅解释道，“我当初为了开虚灵眼，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没想到你竟然一蹴而就，真叫人嫉妒。”

“是吗，我也只是碰巧做到的而已……”雨望尝试眨了眨眼，发现疼痛减轻了许多，于是他渐渐睁开眼来。

“碰巧……你知道说这样的话会被人打死的吗？一副我拿了一百分只是运气的模样……”

雨望哂哂地笑了下，小时候读书还真干过这种事……

我在想什么呢，他还只是个刚出社会的孩子啊……炎娅怪了自己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拿着眼药水，一手轻扶着他的脸，给他滴眼药水。

清凉的眼药水滴到了眼皮上，透过缝隙渗入眼睛。雨望本能地眨了眨眼。等炎娅两只眼都滴了眼药水后，他连忙坐起来，并弯下了腰，让溢出的眼药水滴到地上。

在眼药水的辅助下，雨望轻轻转了转眼球，让眼睛得到充分的滋润。

“给。”

雨望感到炎娅又递给他什么，他伸手去接，是纸巾。他拿过纸巾抹拭了下眼，把眼外的眼药水搽干。

炎娅碰了碰他的手臂，说：“拿着。”

“什么？”雨望想睁眼看，但是眼还是不能顺利睁开。炎娅抓起他的手，把东西放到他的手掌里。

一瓶眼药水。

“滴点眼药水吧，会感觉好一点。”炎娅在一旁说道。

雨望拿着眼药水，眯着眼拧开瓶盖，仰起头来，往眼里滴眼药水。他尝试了几下，都把眼药水滴到了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