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素雪看着战凡将这两件事都答应了下来，这才将战凡自地上扶起，溺爱的揉了揉战凡的脑袋，苦笑道：“凡儿，娘就算是坑天害地，但永远也不会害你，或许修行看似很好，可追求长生，可翻天倒海，但古往今来又有谁能真正长生？即便是仙，也无法长生啊，与其这样，咱不如平淡过完一世，平淡才是真啊！”

战凡认真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苦笑不已，自己的这一辈子，还能平淡得了吗？

母子两在这所简陋的小木屋内说着话，不知不觉，却是已然天黑，东素雪静静的看着战凡睡下，这才准备就寝。

“我发誓！”战凡伸出了右手，小脸无比郑重。

东素雪点了点头，道：“你永远不允许向东家寻仇！”

“我永远也。。”战凡下意识就要跟着说出口，猛然一惊，却是止住了接下去的话，惊道：“为什么，娘？这是为什么？”

东素雪眼泪再也止不住，她就知道，战凡的心中早已埋下了仇根，仇之一字，即可杀敌，更会害己：“孩子，娘不会害你，东家传承多年，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答应娘，永远不要向东家寻仇，这样才可以保住你的小命啊！”

战凡心中被堵得发慌，他知道，东素雪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在东素雪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小孩，从她给自己取的名字就可看出，娘亲希望自己平平淡淡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山水镇郊，这里临近大山，荒无人烟，一座简简单单的小木屋静静的立在其中。

看来东素雪早已有了预料，这座简陋的小木屋内，桌椅齐全，看这木屋的新旧程度，却是至少盖好了不少于五年。

“凡儿，跪下。”东素雪突然面色沉重的对着战凡喝道。

战凡在东素雪面前跪了下去，他低着头，不敢让东素雪看到他眼中的猩红。

他恨，他真的恨，东素雪对于战凡来说，这就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她给了战凡的生命，她是战凡的亲母，伤害战凡他自己没关系，但是伤害自己的母亲，万万不行。

“娘，我答应您！”战凡咬牙说道，但他在自己的心中多补上了一句：我答应您，再没有能保护您和自保的力量之下，我不会向东家寻仇！

“好。”东素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你永远也不许踏入修行界！”

“不行，娘，这个我不能答应您！”战凡心中一惊，不向东家寻仇就算了，为何还不让自己踏入修行界？

“你。”东素雪气急，右手伸出，差点就要给战凡一个耳光，但她还是止住了，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儿子，东素雪凄然摇头道：“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武力尊，但修行界，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修行界，是以实力为尊的一个江湖，烧杀强夺，各种事情你想都想不到，有些人到最终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若是不答应娘，那我，便死在你眼前罢！”

这些东西我前世就已经经历过了，战凡心中嘀咕，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反正到时候自己就偷偷摸摸的修炼，反正自己也不需要领门的老师，自己的前世经历，就是自己最好的老师！

“娘亲，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整个东家都趴在您的脚下颤抖，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用最残酷的手段让他们死去！”战凡心中暗暗发誓，他只觉心中有一股狂暴的杀戳之意，几欲控制不住！

“凡儿，你答应娘几件事情！”东素雪微微撇过了头，不知道怎么的，她只要一看到战凡这瘦小的身躯，心里就会有一股揪心之感，疼得她几乎要说不出话。

这个儿子，她欠了太多。

“娘，我什么事都答应您！”战凡信誓旦旦，即便现在东素雪要战凡去死，想必战凡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好，你发誓！”东素雪强忍住泪，战凡越是乖巧懂事，她就越是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