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呀，你做的没错，她也没错，只是差点缘分。至少你们有一个完整的青春。”

“我有这么明显？”

“嗨，三两句就跟王刚杠上了，你不像是那种气的人。”

红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摆了摆，陆风等了一会，才听到他缓缓开口。

“我被甩了，因为没跟她选同一所大学。”

陆风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郑居中预料中的戏谑。

盥洗室里，陆风接过郑居中递来的烟，扔嘴、叼烟、点燃、吸气吐烟，一气呵成。

把郑居中这个自诩老烟枪的都看得一愣一愣了。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沧桑沉稳的长辈，而不是跟他一样稚嫩的学生。

“咋啦？”陆风看他愣在原地，傻傻盯着他看。

郑居中一脸纳闷地别过脸去。

郑居中莫名地心中一安，继续倾述着心事。

“我家是军人世家，上三代都是军人，这一代就我一根独苗，注定只能听家里的安排，选军校。”

“有时候我真后悔没有任性一回，跟她一起去京大。”

完，郑居中便狠狠吸一口烟，但吸得太急，登时呛了出来。

陆风立即拍打他的后背。

“还以为你是那种乖乖好学生，没想到也抽烟。那手流畅的抽烟姿势，把我都给看惊了。”

陆风失语一笑，他前世真真实实上过战场，头破血流是家常便饭。吸烟可以止痛，同时减轻战场上精神压力与疲劳。

所以，凡是战场老兵几乎没有那个不抽烟的。

“别提我了，你吧，有什么心事？”

郑居中再次一愣，没想到会被一个不比他大的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