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眼泪，是自己给自己最后的尊严。

“因为你和淼淼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的子宫，她用起来会更合适！”慕以深拧着眉，沉声道。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直盯着向晚手里的手术刀。

他从未这么紧张过，总觉得今天的向晚可怕得吓人……总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一样。

“很好！很好！”向晚点头，满眸满脸都是死灰一般的绝望。

“证据要用心看，不是用眼用耳！”向晚戚戚然地笑了下，又道，“可你，却习惯了用眼看用耳听，从来不用心。”

“向晚！”宋淼淼大叫一声，生怕向晚说出什么来，急急道，“你别执迷不悟了，你坦白的话，我和妈妈还可以替你求情！”

“不需要！”一直淡漠冷静的向晚突然大吼了一句，满眸充斥着猩红，“我求你们现在就去告我！去告我！”

“宋向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歇斯底里？”慕以深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夺向晚手里的手术刀。

向晚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我最后问你一遍，慕以深，是不是我说的什么话你都不信？是不是你永远看不到这么爱你的我？”

说着，手里的手术刀在空中一闪……

“噗……”一声，向晚手里的手术刀刺向了自己的小腹。

慕以深蓦地瞪大了眼睛，上前去就要抢向晚手里的刀。

慕以深一怔，拧眉沉声道，“你冷静点。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你只要同意把子宫移植给淼淼，我不仅不会让警察来抓你，还会继续养着你。”

养她？

“呵呵。”向晚自嘲地惨笑一声，“你这么有钱，完全可以要别人的子宫，为什么偏偏要我的？慕以深，当初要娶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逼你娶我的，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我？为什么！”

向晚死死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泪。

早已经绝望透顶，自己没资格哭！也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