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认为姥姥还是默认自己的行为的，不然依她对姥姥的了解，姥姥只怕早就冷言斥骂了。

是以，她见陈离不语，便再次开口道：“怎么？你这小贼哑巴了么？姥姥不回你的话，是给你机会，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来，他的性命虽然为树妖掌控，但以他之前的淡定表现，若不体现出一定的原则性，只怕树妖也会觉得有些怀疑。

二来，他也相信，以树妖的智慧，不会让他和燕赤霞直接对上，至多不过用他来做什么媒介或诱饵罢了，如此回答，也不会触怒树妖。

因此，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众人的看法，他都只能这么表达。

“哼！你这小贼真是不识抬举，姥姥饶你性命，让你帮着做事，对你可是天大的荣幸，你竟还敢拒绝，当真是不把姥姥看在眼里。”

树妖还没出声，一旁奉承惯了的小青，为了在树妖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心，直接站出来指责陈离。

听得此话，陈离心底冷笑，暗道一声果然。

树妖的目的显而易见，没有对他下手，是有着更大的目标，这目标不是别的，就是她口中一直念着得燕赤霞。

当然，按理来说，树妖与燕赤霞私底下有暗约，井水不犯河水，但也不妨意外的出现。

就比如宁采臣身死当夜，在树妖刚杀死宁采臣后，燕赤霞便破空而来，虽然很是突然。

但是，树妖却好似对燕赤霞的到来早有预料一般，而且很是愤怒，显然在杀人之前，树妖与燕赤霞就已经有过冲突了。

陈离闻言，不由看了小青一眼，神情淡然，没有理会。

而树妖，亦是瞥了小青一眼，转而又看向了陈离，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小青说完，便小心打量着树妖的方向。

揣测着姥姥的想法。

然而，她没有得到姥姥的赞赏，也没听到斥责。

况且，二人本就算是对头。

如今树妖要算计燕赤霞，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

念及于此，陈离心中稍作思虑，便回道：“燕道长曾救我性命，姥姥若是想让我去对付他，那是忘恩负义的行为，恕我不能答应。“

他这么回答，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