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英甚至觉得，村里的学童来了，落上几笔，都比这强。

李渔忽然灵光一闪，大声对卢英道：“笔来！”

卢英一愣，看向李渔：“贤弟？”

李渔也不解释，笑着道：“兄长且予我纸笔。”

卢英不再问，点头应下，重新将布囊打开，取出文房四宝递过来。

李渔铺开宣纸，蘸墨掭笔，做足架势。在卢英怪异的目光中，龙飞凤舞地写下“勤能补拙”四个大字。

只是，李渔算盘打得啪啪响，却没预料到眼前的处境——

没钱！

住不了店！

遇不上吕翁！

难道他第一次的“月光之旅”，就夭折在这阿堵物上？

李渔动静颇大，举止又显得浮夸，登时就引得三个路人的注意。待他写完，三个路人中，有两个摇头嗤笑着走开，另一个却歇了脚。

“贤弟，你……你这……”卢英皱眉看着那字，欲言又止。

贤弟胸有丘壑、才学甚佳，只这字……

竟一塌糊涂！

执笔、运腕、用笔、使墨，错误不堪；结构、章法、气韵，更没眼看。

咋办！

李渔左思右想着应对之策，卢英收拾布囊他都没去帮忙。

视线在卢英书法作品上来回打转，李渔琢磨，怎么才能卖出去这些东西。

嗯，平头百姓看不懂，商贾富户看不上，文人雅士连看都不看……

看看看……